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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从们忙得不可开交,后院的两个水井挤满了人,有拿水桶的,水桶不够,有的连锅碗瓢盆都用上了,无奈井口太小,水井辘轳也只有一个,挤的人再多也无济于事。曲府的书房是嘉禾郡太守曲嘉靖,也就是曲文津的父亲,平日处理政事,私里接待官员之处,书房里自然堆满了文书揭帖。书文易燃,曲嘉靖又好紫檀,视若珍宝,房里的床榻几案非紫檀不用,每年从光国、雍国和滇地运来的紫檀木材,耗费的物资民力何止百万,如今遇火则燃,遇风更盛,短短一炷香的时间,整个书房便付之一炬了。
曲嘉靖背着手在花园里踱着步,满面愁容,不时催促下人道:“快点!利索点!”身旁恭敬地站着几位文武官员,看装束有郡都尉、参军、郡长史、郡丞等人,俱是郡里的高官。
曲文津正忙着从库房里腾出新的桶、盆等物,身上衣衫褴褛,脸上不知是熏得还是蹭得,满是炭黑。
“快快快,来人。”一个身形肥硕的男子牵着一辆马车跑进花园。
曲文津见状连忙跑了过去,嘴里叫着“哥,你可来了,”说着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将马车上装满水的木桶卸下。
来人正是曲文津的大哥曲文要。
“这活交给下人去干就行了,”曲嘉靖见状道,“快快,先把火扑灭了再说。”
曲文要嘿嘿一笑:“我也出出力。”
火势虽已见收,却因为书房横梁已经烧断,整个房檐都在摇摇欲坠,家里的仆从虽然卖力地打水扑火,却没人敢进书房里扑灭火源,只是一盆一桶地从门外向里泼,哪里起得了什么大用。又一炷香的时间已过,书房不大,火势却仍不见有熄灭,众人着急万分。
玉裁、纪菀青和甄元白三人站在花坛边看了半天,面面相觑。
“纪大小姐,还不出手?看他们忙成这样却无济于事,纪大小姐快发发善心吧”甄元白担心地说,“看文津忙得,兴许他都忘了这府里还有一个会水法的纪大小姐呢。”说罢笑着看着二人。
玉裁也道:“是啊菀青,看样子这书房起火,火源深在房内,只在边缘泼水,自然无用。可房梁已断,万一进房扑火时书房轰然倒塌,岂不是又赔上几条性命。”
纪菀青见玉裁发话,便点点头应了一声。
三人偷偷绕过回廊,飞身越出府外,夜下无人,三人照着火光浓烟,找准了书房的位置。
只见纪菀青挺胸站定,伸出嫩藕般的左臂,熟练地将手心朝上,大指依次掐寅纹、辰纹、子纹、午纹,接着由午纹过玉纹,玉纹冲宫纹,掐诀毕后握拳,食指、小指伸长,捻了个三山诀,右手同时挽了个剑指,两手十字交叉位于胸前,朱唇轻启,清音念道:“通幽洞微,默运虚元,咒起三台,癸水雨法!”
纪菀青兰指微翘,剑指前送,只见周身气息流转,长发襦裙随风飘拂,不一会曲府里便“淅沥沥”下起了一阵小雨。
甄元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惊叹道:“我的天,纪大小姐作个法也太飘逸了吧。”
纪菀青身形修长,藕臂白皙,作起法来不仅有女儿的温婉,甚至有一种男子英飒的俊逸美。玉裁道:“在岛上修行,我就觉得菀青运功的样子最美,这次身临其境地端详起来,更是觉得美艳不可方物。”
纪菀青作法毕,反而有点害羞,躲在玉裁的身后,柔声道:“玉裁哥哥快别取笑我了,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甄元白在一旁笑道:“是的是的,以前我们都是离远远的偷偷看,这回居然有幸亲眼目睹,简直貌若天仙啊,以后我不叫你纪大小姐了,得叫纪小仙女了,哈哈。”
玉裁拉过纪菀青的手,耐心道:“没有取笑,我说真的,菀青你真的好美。”
甄元白看不过,“好了好了,你俩别腻歪了,咱赶紧去看看文津他家怎么样了,从这边走,文津看见下雨肯定在正门等着。”
却说曲府,突然降下的一阵小雨,的的确确解了燃眉之急,书房早已被火烧掉檐顶,一阵小雨不偏不倚地落在书房周遭,火势遇雨则灭,只留下一阵火焰熄灭后的“滋滋”的声音。
夜色尚浓,加上浓烟滚滚,曲家府邸里的众人看得不真切,所以并未疑惑雨从何来,只是以为凑巧天降小雨。只有曲文津心里有数,一看雨的位置便知道了来龙去脉,眼下正在大宅门口等着玉裁、纪菀青和甄元白三人。
“喂,文津你在这坐着干嘛呢?不去帮忙灭火啊?”甄元白笑嘻嘻地喊道,“怎么样,我就说,一猜就知道你在这等着。”
“翻墙还翻上瘾了你们,怎么不从正门进来。”
“正门的外墙,跟正门也差不多,而且今天来的时候都是从角门进的,曲府正门我们也不敢走啊。”甄元白调侃道。
曲文津没搭理,朝纪菀青有模有样地道:“小生代阖府上下,谢纪大小姐赐雨之恩。”
大家见状,知道曲文津在开玩笑,纪菀青便笑着接